其实这与其叫名片,不如说是一张只写了名字的白色硬纸片。上面没有电话号码,没有工作岗位,没有其他任何信息。只有一个名字。准确的说,是手写的签名。不是那种认不出字的艺术体花式签名,而是那种一看就是从小学了书法练出来的一手好字。字里面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风骨。时拂衣是没有练过书法的,她的字就属于那种不难看但也不好看的普通级别,但她还是很有鉴赏能力的。时拂衣欣赏完“万俟遇”这三个字,在心里觉得这是她见过把自己名字写的最有味道的人――不知怎么的,她就是认为这上面的字是万俟遇亲手写的。上一次有这种笃定,还是她刚认为自己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世界的时候。时拂衣想了想,上了二楼,进了冉父冉母的卧室。卧室里摆了两张床,冉大江和冉珊还不老,但已经分床睡了。时拂衣凭记忆走到冉母的床边,从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取出了一小瓶安眠药。冉母有失眠的毛病,偶尔实在睡不着又影响了生活的时候,就会听医生的,认真按份量吃安眠药。时拂衣打开安眠药的盖子,从里面倒出了一粒安眠药在左手掌心,右手拿着小镜子。她将这粒安眠药放到嘴边送到嘴边,做出要服用的样子,但是镜子并没有再次发烫。时拂衣微微皱了皱眉,索性倒了许多粒出来,这次或许是倒了太多,她才将药送到嘴边,右手便被烫了一下,温度不低,险些让她出于身体本能将镜子扔了出去。时拂衣将嘴边的手拿开,镜子的温度便渐渐降下去,她心情极好地笑了起来:“果然这镜子能够探测危险。”且这镜子不能探测她内心的想法。是个好东西。时拂衣满意得很,将镜子收起来。而手里的药不好再放回去瓶子里,她于是转身带着药走了,然后将手心里的药倒进了垃圾桶里,顺便洗了洗手。再下楼做回单人沙发上时,冉一绪已经给她挑好了适合她减肥健身的地方,对她道:“这家环境比较好,各方面设施都很不错,老板是我的朋友,叫薛蝉,她开这店好几年了,她自己也健身,有什么事你找她就行。我觉得还是先减肥再练瑜伽比较好,所以没给你找瑜伽老师,你要是想练瑜伽,可以直接和薛蝉沟通,照片和联系方式我都发给你了。”时拂衣原本以为这个薛蝉会是一个身材不错的运动型美女,但没想到冉一绪发过来的照片竟然和她一样是个胖砸……时拂衣:“……”等等,说好的身为私人健身房的老板,建了几年身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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